寒山寺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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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化点梗】穿越古代被男主强制爱(上)

       【点梗文,强制爱。】

  

  【男主没有超越时代的思想,女主也没有融入时代。含有黑化强制爱情节,但没有狗血的你追我赶。某种意义上的BE结局。】

  

  /01/

  

  十五及笄那年,关关做了寡妇。

  

  她亲手用被子捂死了躺在病榻上的丈夫,这个男人即使口歪嘴斜,双腿瘫痪,也并不妨碍他朝她施展他的权威。

  

  这是关关刚刚穿来的第一年,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关关,冷冷看着朝她头顶丢着茶杯的男人,产生了某种大胆的想法——关关喂给他慢性毒药,可他命又太硬,她不得不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,再一次痛下杀手。

  

  她的心颤抖着,恐惧着,呼吸慢慢平复。

  

  关关杀了自己的丈夫。

  

  她垂下眼睑慢慢擦拭手中的瓷杯,将杯口残留的药汁擦得干干净净,重新放回桌面。她的胆子一直不算大,连杀一只鸡也舍不得。

  

  但现在,她的内心很平静,平静到详和。

  

  年轻的小寡妇关关从此成了村子里被人诟病的存在,闲汉打量她纤细婀娜的身体,女人们小声地讨论着关关克夫的命格。

  

  她想,她绝对不能认输,她还有许多机会。

  

  “阿叔,送我去城里吧,我去卖些鸡蛋。”

  

  关关如愿进了城。

  

  /02/

  

  她需要钱,很多很多钱,如果他们不允许她有钱,那关关可以做个亡命之徒,毕竟她手上已经沾了人命。她对此已经失去了害怕。

  

  任何威胁到她生命的存在,必须消失。

  

  这不是她的世界,这里没有她的亲人,她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,就是生命。她脑子里当然也没有皇帝和老爷们,更没有那些大字不识的平民,她根本没有带着任何使命,她只需要在任何时刻任何场景都能成为活下来的那一个。

  

  她开始抛头露面卖鸡蛋,女人们嘲笑关关死了夫君如今为了苟且连名声也不要,男人们买走她的鸡蛋和蔬果,伸手触碰她细嫩的手背——关关当然是故意的。

  

  她需要在短时间内攒足一笔钱。

  

 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。

  

  很快她攒到了第一笔钱,数目不多,二两银子,可对于一个寡妇而已,却已经是一笔巨款。她换了一种新的方式,关关买了些布袋,又买了些稍贵的物什,和便宜玩意放在一块——赌,这种天性从古至今一直存在,这让她的生意好到忙不过来。

  

  她又赚了十两,这些钱足够她离开这座破败的小城。

  

  她知道这生意不能长久,很快便有人模仿起她的模式,甚至卖的比她更便宜。关关便关了自己的摊子,带着刚赚的十两银子,背着小暴富,孤身前往长安。

  

  路途凶险,关关在铁匠铺子里做了一根长铁针,一把锤子,一柄小刀。又在江湖郎中那里买了些蒙汗药。

  

  她抹黑脸,上了前往长安的车队。

  

  她在车队里做饭,打杂。

  

  那些银子被她缝在衣服里,在外人眼里,这个瘦小黝黑的女人甚至舍不得买一块饼吃,她为了去长安寻找抛弃自己的夫君,在车队里做工以换取路费。

  

  /03/

  

  “六郎,你在瞧什么?”锦衣公子瞧着身边的年轻人,手中折扇轻轻晃动,“你莫不是在瞧那小寡妇?听说是乡野来的,粗鄙不堪。”

  

  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对街擦汗的少女,或者说是小妇人。她梳着妇人发髻,衣着朴素,不施脂粉,更不爱惜自己的好姿容,面颊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。

  

  公子还盯着她隆起的胸脯,嘴里发出些轻蔑的调笑:“她若是出来抛头露面,那便是给人瞧的。”

  

  他试图获得陈六郎的肯定。

  

  六郎如今也刚过弱冠之年,但同他这样籍籍无名的富家子弟而言,六郎在陛下面前也是很得信任,更是长安多少闺阁少女的梦中之人。陈六郎正靠在木椅上,高鼻深目,玄色宽袍,指尖逗弄着一只猫儿,偏偏他脸上无甚笑意,眼梢总带着思虑。

  

  刚刚他分明瞧见,六郎瞧了对街那俊俏小寡妇一眼。

  

  小寡妇开了间布匹铺子,又替人做衣裳,锦衣公子觉得,这小寡妇虽只是寻常漂亮,可做衣裳的手艺是厉害的,做出来的件件合他心意。

  

  “她叫什么?”陈六郎开口道。

  

  “我在她那做了好些衣裳,她叫什么我倒没注意,你若想知道,我替你去问问?”公子在小寡妇的铺子里做了些女人衣裳,送给他的几房娇妾,她那手艺真是化腐朽为神奇,有好些他没见过的新玩意。

  

  若是把小寡妇弄来做妾也很好。

  

  但陈六郎似乎也瞧上了小寡妇,他可不敢争。

  

  “那你便去问。”陈六郎低着脑袋,也不看他一眼,说出的话不容拒绝。他这么个富贵公子还得鞍前马后地伺候,别说是去问小寡妇的名儿,就是给他把人送进府里,那也得照做。

  

  六郎是高门陈家的子弟,他的姑母更是尊为皇后,几位姐姐哪个不是嫁给皇子世子,祖父父亲更是桃李满天下,陈六郎的地位,已经不只是寻常的官宦子弟,便是那些个跋扈的异姓王爷,也不敢得罪六郎。

  

  “六郎,你不会真动了心思?”乡野村妇罢了,哪里配得上六郎。

  

  陈六郎的眼眸极黑,字字清晰:“我要她。”

  

  /04/

  

  “这些银子你拿去使便是,吃好些喝好些,应当足够你这会赶考的费用了。”关关低着脑袋,将一小包银子递给眼前衣衫朴素的书生。

  

  那相貌清俊,白皙周正的书生便染红了耳,朝关关拜了又拜。他这样的穷书生如今是囊中羞涩,幸而有关关这样的雪中送炭之人。

  

  “你这样好心……不怕遇着那些黑心人么?”书生忍不住开口。

  

  关关眯着眼睛微笑,她看去像只雪白滚圆的猫儿,抿唇微笑的时候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,书生心里咕咚咕咚地涌动,酸酸辣辣,他想,关关小姐也许是欢喜他的。

  

  否则是绝不会这样仗义疏财,他自然不能辜负关关的期望,定要榜上提名才好。这么想着,书生忽然升起怒火——那些个粗鄙之人,处处诋毁关关的名声,又说关关水性杨花。

  

  “不怕,我信任你。”

  

  关关当然不是没脑子。她已经对不下几十个书生这样说了,那些个没考上的,灰溜溜连见她一面也不敢,那些考上的,则被榜下捉婿,是瞧不上她这样的乡野村妇,但关关只要他们的庇护。

  

  做生意,要有依仗,她的背后得有几位人物。

  

  这样的投资是不亏的。

  

  她若报出背后那几个名字,便也没人来寻她的麻烦。但今天,情况有些不同,书生也才刚刚离开,关关来不及关上院门,便有几人大步冲来。

  

  “小娘子,你这是在私会?”来者一口咬定关关私相授受,露出些古怪的神色。

  

  关关瞧见,是布匹店的老主顾,这位富贵少爷常常一掷千金,做了好些衣服。可他从来不会这样打听关关的消息,更别提知道关关住在什么地方。

  

  关关也有打手,但这不是暴力问题。

  

  对方有权。

  

  “只是同乡人,忍不住帮一把。”

  

  “我看不像……不过,小娘子,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,可别被眼前这点东西迷了眼睛。”那公子笑起来,口气似乎还有些羡慕,“我家那妹子都没这样的好福气,倒是你得了。”

  

  关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
  

  /05/

  

  关关被绑起来,坐在花轿里,她的手里捏了簪子。

  

  她分明已经拒绝过一次求亲。

  

  陈六郎和她有什么干系?她知道,若是嫁给这些富贵公子,那得做妾,妾的地位只是奴才。便是宠爱,待到以后容貌苍老,便被无情发卖,她好好的日子不过,怎肯去投身苦海?

  

  ……

  

  她感到有一只手游移在她的唇边,摩挲着她的唇珠。可她蒙着眼,什么也看不见,只听到身侧沙沙的布料声,还有腰间佩环的清脆碰撞。

  

  那只手缓慢地游移,一点一点地描摹她的五官。

  

  这几乎让关关感到漫长。

  

  可他却乐此不疲,那只指腹有茧,手指修长有力的手压在她的唇角,而后指头拨开她的唇,又试图撬开她的牙。他正在用手指侵.犯她。

  

  关关松开牙,下一刻,狠狠咬在指头上。

  

  她恨不得咬断这根指头。

  

  那人闷哼一声,硬生生停住,这才掐着关关的脸,抽出自己的手指。相比已经被她咬伤了,关关已经吃掉了铁锈味。

  

  “你在拒绝我。”陈六郎用平静的语气说。

  

  关关没见过他的脸,也不知道他的年纪,只晓得那些妇人和小姐们嘴边总是提到这样一个人,应当是很年轻的。可关关更关注他的身份,那是她绝对得罪不起的。

  

  陈六郎的话里似乎还有疑问。

  

  但他并不准备给关关选择的机会,“我想要的都会得到,你也不例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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